她從來不問男人的去處,祇是靜靜地看他回來,然後再悄悄地將門帶上,離開。
不似其他任性的女人,瘋狂拿起電話追蹤或者竭斯底里哭鬧,那不是她的作風。
她祇是獨立而無聲的生活在城市的一角,
累了睡,餓了喫。
偶而,將自己丟入電影戲劇的世界,當了某人的妻子、成了哪家的千金小姐,
放蹤過足了這輩子從不可能也無從奢望的自己,
兩個小時,活了別人一圈後,歸位。
她祇為他而活,為他下廚,為他工作,為了他的投資開始觀察金融股票走向。
為了他愛的【The Birth Of Youth】,開始學義大利文,
每天三小時守在錄音機前反覆學習,嘴裡吱吱喝喝揣摩著千里外的語言與文化。
等,她的生活重心除了等著他的歸來,不再有其他。
她並不是非他不可,相反地,她是個亮眼奪目的美人,
感情對她而言就像路邊的7-11,可以隨時走進逛逛,也可以說走即走。
照片裡的男人談不上出眾,她卻始終苦思不著離不開他的理由。
他平凡,收入普通。論現實條件,實在與績優股扯不上邊。
但她就是愛。
即使他們的互動只有簡單的生活問侯,
聊聊工作近況,隨口扯了扯公司最近來了個新人,於是又是一陣沉默。
偶而,飯後在沙發上激情的做愛,
一陣歡愉後躺在他的胸口聽著激烈運動後的急促心跳,
長長的髮絲撫過他耳鬢滲著溫熱的汗水,吻了吻他的唇 ;
夠了。她這麼告訴自己。
祇消有這麼一刻是如此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,
其他都不重要了。
這天,男人如往常般拾了拾行襄,開啟又是一場不知歸期的離開。
「我走囉。」他總在臨行前簡單地拋下這三個字,就像他從不交待何時歸來的瀟灑。
「嗯。」她也只能習慣於這樣的無奈。
伊又一聲門再次被帶上,這也是寂寞擂台上噹噹的敲響聲,
是的,她又得與萬籟俱寂奮戰,又得與漫長濃黑的夜和平共處。
她失重的跌坐窗邊,探頭望了望他駕車離去的車尾燈,
「應該習慣的。」她默默地說了這句。
卻不知,男人的目的地是機場,
他早已申請好的工作與綠卡,即期生效。。。
而她期望己久的安心幸福,在男人決心不歸時,正式過期。。。
- Apr 22 Fri 2011 00:22
到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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